据了解,除了汇潮支付外博彩公司评级,不少中小型第三方支付机构都出现为身份不明的客户提供支付服务的情况,这其中的不明客户,多数便是涉及现金贷、贷款超市或博彩等业务的客户。
此外,今年5月畅捷支付、百付宝、丰付三家支付机构因违反清算管理规定、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有关规定,根据《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简称《办法》)第四十三条第七项的规定,被央行营管部分别罚款人民币3万元、9万元、3万元。
以上《办法》第四十三条第七项规定具体指:其他危及支付机构稳健运行、损害客户合法权益或危害支付服务市场的违法违规行为。
业内人士解释,所谓“危害支付服务市场”,多是因为接入了违规商户,而这些违规商户,不排除博彩、炒币、外汇等非法交易平台。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支付清算发展报告(2019)》初步统计,2018年共有十余份第三方支付行业监管文件发布,开出百余张罚单,累计罚额接近上一年的7倍。
进入2019年,央行、银保监会、证监会等金融相关政府部门打出一系列反洗钱政策“组合拳”,重点便是瞄向第三方支付机构。
苏宁金融研究院互联网金融中心主任薛洪言曾表示,洗钱过程必然涉及到资金的转移和支付,所以银行、第三方支付机构均处于反洗钱的一线阵地。
针对洗钱工作,世界各国均建立了严密的监控体系和操作规程,我国第三方支付机构也已纳入反洗钱统一监管框架之中,反洗钱是支付机构合规经营的红线。
“风险越大的商户,收费越高。
”一位第三方支付企业工作人员欧洋(化名)告诉新流财经,第三方支付市场产品同质化严重,市场竞争激烈,接入网联后,成本攀升,利润下降,中小型机构为了生存,不得不对接超利贷、彩票类商户。
另一位第三方支付从业者透露,为超利贷、博彩类商户做代扣博彩公司评级,费率通常在千分之6左右,通道紧张的时候,费率能到1%,甚至更高;而一般消费金融公司对接第三方支付机构,代扣费率通常在千分之2或者千分之3。
欧洋向新流财经举例,如果为一家月放款20亿的现金贷做代扣,按照千分之6的费率来算,第三方支付机构一个月可以收入1200万左右,但是接入网联后,支付通道成本越来越高,“现在网联的协议支付费率平均成本接近千分之2,一般收费都在千分之2.5以上了,再扣除其他成本,线万左右。
”欧洋感慨,一些将系统放在缅甸、越南的境外博彩平台,一天流水上亿元也不是新鲜事。
因此,相比于一次被罚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金额来说,很多第三方支付机构依旧愿意铤而走险,对接一些高危商户来获得高利润。
除了线上力求通过对接特别的商户来达到差异化竞争,在线下POS机和聚合码领域,第三方支付机构同样面临激烈的战争。
目前,聚合支付市场主要有三类玩家。
第一类是付呗、钱方好近等从事外包服务的聚合支付服务商;第二类是银联商务、通联等传统持牌支付机构;第三类是如兴业银行“银e付”、建设银行“龙e付“等银行玩家。
但由于对支付通道的依赖,以及监管层对聚合支付服务商不可以参与商户资金结算等规定,中小聚合支付服务商的角色,似乎只是第三方支付代理商的角色。
去年还在朋友圈叫卖第三方支付牌照的中介告诉新流财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第三方支付牌照资源出手。
日前,证券日报还报道,深圳市七分钱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获得央行批复同意收购银信联100%股份,将拥有第三方支付牌照。
而其收购价格则在“2500万元左右”。
第三方支付牌照从巅峰时期8-9亿元,缩水至如今的2500万元,业内多位人士认为,京东、万达、小米、美团、唯品会、滴滴等最需要互联网支付与移动支付、收单业务、预付卡等业务的主流互联网企业以及大型集团机构,早在前几年已纷纷入局完成第三方支付的布局。
第三方支付市场早已进入精细化运营的业务比拼阶段。
不少从业者感慨,随着监管趋严,第三方支付机构对接博彩、超利贷等商户,以及线下套现等灰色套利空间会越来越小。
一方面是合规成本增加,另一方面是套利空间减少,如此一来便加速了支付行业洗牌。
日前,易观发布的《中国第三方支付综合支付市场季度监测报告2019年第1季度》研究报告显示,2019年第1季度中国非金融支付机构综合支付业务的总体交易规模近60万亿,达589575.1亿元人民币,环比升高0.97%。
公开数据显示,截至去年末,央行累计注销支付牌照名单增加到33家,最新的支付牌照数量为238张。
尽管支付宝、微信瓜分了第三方支付市场九成的份额,但剩下的玩家依旧机遇重重。
只是在多方压力下,剩下的玩家必须经历变革的阵痛,才能在的第三方支付浪潮中找到属于自身的一席之地。